如果是杨志来写,应该写生辰纲被劫
我叫杨志,人送外号“青面兽”,我本是杨家将后人,武举出生,在殿帅府为制使,因不慎丢失花石纲,失去了制使之位,我到东京想找人恢复官职,怎奈竹篮打水一场空,不得已我出卖祖传宝刀,结果被一泼皮想强取我宝刀,不得已将其杀死,我也因此落入大牢,后刺配大名府,大名府梁中书见我一身本领,就让我在这做了个提辖,我也是非常的感恩,梁大人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,梁大人因我武功高强让我为其护送生辰纲给蔡京,感念梁大人的提携之恩,我答应了,我没闪,结果梁大人还给我派了很多跟班,还有几个大爷,我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,这上路了是听大爷的还是听我的呢?梁大人最终让我在路上全权负责,这些人都得听我的,我这才同意,为了安全起见,我让护送队伍打扮成商贩模样,一路上我只挑大白天赶路,一路相安无事,直到那天到了黄泥岗,我看这黄泥岗树林茂密正是歹人行事的好地方,于是我敦促士兵赶紧赶路,当时正是中午,艳阳高照,士兵都想停下来休息,到了黄泥岗直接躺下来,我就算用鞭子抽他们也不肯动,而梁大人派来的两位大爷也不肯走了,这时林间来了几个壮汉,推着独轮车,到了林子里就躺下歇脚,而没一会就有个人唱着歌,挑着两担酒走了过来,原本在林间歇脚的几个大汉就找酒家买了一桶酒,我的士兵也想买酒,被我拦下,我怕那人的酒里有问题,结果另一伙大汉一会就将一桶酒喝完,人也没事,士兵们就不乐意了,而梁大爷派来的大爷也表示人家能喝应该没啥问题,没办法,谁让人家是大爷呢,士兵们过去将酒家的另一桶酒买来,谁曾想那伙大汉与那酒家其实是一伙强人,为首的是人送外号“托塔天王”的晁盖,而买酒的则是“白日鼠”白胜,剩下的几位分别是:“智多星”吴用,“入云龙”公孙胜,“立地太岁”阮小二,“短命二郎”阮小五,“活阎罗”阮小七。这几人早就知道我所运送的生辰纲,并且早早的计算好,他们挑了两桶没问题的酒,一桶当着我的面喝完,另一桶则悄悄的放下蒙汗药,士兵们也给我递来了酒,我以为安全,结果喝完一会就倒了,等我醒来时生辰纲早已丢失,那一行人也没了踪影,而那些吃酒误事的士兵还有那两位大爷这时还没醒来,我心知为官一途我已然是走到了终点,最终我决定落草为寇,加入了二龙山。
这时有个白胜挑着个酒桶唱着山歌走上冈来。士兵们口渴极了,就凑了钱要向那汉子买酒喝。杨志吼道:“不许买酒!谁知道这酒里有没有药!”一听这话白胜可不干了,双方便争执起来。这时,假扮成贩枣子的吴用等人正在林中歇凉,听到白胜的争吵声,便一齐围拢过来了,听白胜如此这般地说。他们便要买下一桶酒,白胜假意拒绝,经过一番计较,吴用等人终于买下了一桶酒,用自己带来的两个瓢舀着酒,美美地喝着。喝完这桶酒,这时刘唐又迅速在另一桶里又偷偷舀了一瓢,正喝着被那白胜发现了,正要赶来夺瓢,刘唐就赶紧拿着半瓢酒望林子里逃去。就在这时,吴用也拿了一个瓢来舀酒,瓢刚放到桶里舀起酒,就被白胜劈手夺了过来,又把酒倒回桶里,口里不住地骂到:“哼,你这客人也了!怎得这样喜占便宜,我们小本生意,可做不了这赔本的买卖!”白胜一边骂着,一边收拾。杨志我众兵士都眼见两桶酒都被人喝过了,也就不再反对士兵买酒,那些兵士们,一哄而上,一桶酒转眼间没了,其间,吴用等人也拿来若干枣子,来让他们下酒,都是一样的生意人,他们连声说感激。最后,杨志自己也口渴难耐,喝了一点,吃了几颗枣子。 那些兵士们正抹着口,心底的舒坦劲来没说出来呢,只听见吴用等人在旁边哈哈大笑,指着杨志等人说:“倒也,倒也!”杨志等人顿感头重脚轻,一个个便软瘫在地上。吴用等人立刻从松林里推出他们的独轮小车,把枣子一股脑儿地倒在地上。将那些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金珠宝贝装上小车径直地推下冈去,杨志等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,但他们起不来,动不了,叫不出。 版本二(带拓展): 杨志以前曾为皇帝运送过奇花异石,那叫“花石纲”。“生辰纲”就是运送寿礼,梁中书为了给丈人蔡京庆贺生日,置办了价值十万贯的金珠宝贝,准备派杨志押送去东京。 这消息传出去,一个叫赤发鬼刘唐的好汉动了心。他想,这些东西都是从老百姓头上刮来的,是不义之财,该想个法子夺过来才好。听说郓城县东溪村有个叫托塔天王晁盖的,专爱结识天下好汉,刘唐就去找晁盖商量。晁盖想听听吴用的主意,因为吴用虽是个教书先生,却极有计谋,人称"智多星"。吴用说:"要做成这件事,人多了不行,人少了也不行,得有七八条好汉。" 吴用便去石碣村拉"阮氏三雄"入伙。这三雄便是立地太岁阮小二,短命二郎阮小五,活阎罗阮小七,三兄弟都在石碣湖里打鱼为生。听说要取生辰纲,三兄弟个个摩拳擦掌,性急的阮小七说:"只要用得着我们,水里,水里去!火里,火里去!" 阮家三兄弟随吴用来到东溪村,见了晁盖、刘唐,六个人志同道合,越说越投机,正要一起对天发誓,外面又来了一条好汉。这人一付道士打扮,名叫入云龙公孙胜,他也是为了生辰纲的事来找晁盖的。公孙胜已打听到生辰纲将会经过黄泥冈。晁盖说:"我有个朋友叫白日鼠白胜,他就住在黄泥冈附近。"吴用说:"好,我们就在白胜家落脚,并且也让白胜扮一个角色" 再说准备出发的杨志,他也想到路上不安全,就向梁中书建议:"不能大模大样地插着旗子赶着车,应该把礼物装在担子里,让士兵扮成挑夫,我也扮成生意人,这样才不引人注目。"梁中书同意了。杨志便跟着十多付担子动身了。 这时正是大热天,挑担子的士兵们走得汗如雨下,怨天怨地,"唉,蔡太师要是冬天过生日就好了!"那天中午,好容易爬上黄泥冈,士兵全部躺倒在树阴下. 这时有个汉子挑着酒桶唱着歌走上冈来。士兵们口渴极了,就凑了钱要向那汉子买酒喝。杨志吼道:"不许买酒!谁知道这酒里有没有蒙汗药!"那帮贩枣子的客人围过来了,他们买下一桶酒,用自己带来的两个瓢舀着喝着。喝完这桶酒,有个客人在另一桶里又偷偷舀了一瓢,正喝着被那卖酒汉子发现了,这客人赶紧拿着半瓢酒逃开。另一个客人也拿了一个瓢来舀酒,被卖酒汉子夺过瓢,把酒倒回桶里,"哼,你这客人要不要脸?"杨志见两桶酒都被人喝过了,也就不再反对士兵买酒,最后他自己也喝了一点。 那些贩枣子的客人哈哈大笑,指着杨志等人说:"倒也,倒也!"杨志等顿时头重脚轻,软瘫在地上。贩枣子客人从松林里推出他们的独轮小车,把枣子倒掉。杨志他们眼睁睁看着金珠宝贝被装上小车推下冈去,但他们起不来,动不了,叫不出,蒙汗药就是这样厉害。 贩枣子客人正是晁盖、吴用、公孙胜、刘唐和三阮,卖酒汉子便是白胜。刚才喝完一桶酒后,刘唐又从另一桶里偷酒喝,这是故意做给杨志看的,让他们死心塌地。吴用又来舀酒,那个瓢里便带了蒙汗药,被白胜夺过瓢,把药酒倒回桶里。这就叫"智取生辰纲"。
打听到杨志会帮梁中书送生辰纲之后,我,吴用,公孙胜,刘唐,三挽(这字打不出来,用个别的代替一下 嘿嘿 不好意思)动了心.在一起商议对策。我们最终认为送生辰纲是夏日炎炎的时候,比较容易成功。又接着分析了所经路线的地形.决定在黄泥岗智取生辰纲.这一天,烈日当空,我们一行推了七辆江州车,上面堆满了枣子,赶往松林,然后让一个人在外面放哨,我们其他人埋伏在树林里,等待着杨志等人的到来.我们装扮成商人,听到有了动静,便一起出去瞧瞧.在交谈间,晁盖,吴用发现他们的行为语言等不象市井小民,认为他们送的正是生辰纲.依计行事,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放入了药.他们进入了我们设下的陷阱之后,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高高兴兴的下山.(没时间了,后面有点简单,不好意思啊 你自己想想吧!我们也有这个作业呢 呵呵)
《智取生辰纲》是元末明初小说家施耐庵的名著《水浒传》(七十一回本)第十六回的后半部,原题“吴用智取生辰纲”。主要讲述杨志押送生辰纲去往东京,在途中(黄泥冈)被晁盖吴用等用计夺取的经过。故事集中反映了蔡京、梁中书为代表的封建统治者与广大农民的矛盾,热情歌颂了起义农民的大智大勇与组织才能。
豪夺生辰纲
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,虽是晴明得好,只是酷热难行。 杨志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,只得路上趱行。 自离了这北京五七日,端的只是起五更,趁早凉便行;日中热时便歇。 五七日后,人家渐少,行客又稀,一站站都是山路。 杨志却要辰牌起身,申时便歇。 那十一个厢禁军,担子又重,无有一个稍轻,天气热了,行不得;见着林子便要去歇息。 杨志赶着催促要行,如若停住,轻则痛骂,重则藤条便打,逼赶要行。 两个虞候虽只背些包裹行李,也气喘了行不上。 杨志便嗔道:“你两个好不晓事!这干系须是俺的!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,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!这路上不是要处!” 那虞候道:“不是我两个要慢走,其实热了行不动,因此落后。前日只是趁早凉走,如今恁地正热里要行,正是好歹不均匀!” 杨志道:“你这般说话,却似放屁!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;如今正是尴尬去处,若不日里赶过去,谁敢五更半夜走?” 两个虞候口里不言,肚中寻思:“这厮不直得便骂人!” 杨志提了朴刀,拿着藤条,自去赶那担子。 两个虞候坐在柳阴树下等得老都管来;两个虞候告诉道:“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!直这般会做大!” 老都管道:“须是相公当面分付道∶“休要和他别拗,”因此我不做声。这两日也看他不得。权且耐他。” 两个虞候道:“相公也只是人情话儿,都管自做个主便了。” 老都管又道:“且耐他一耐。” 当日行到申牌时分,寻得一个客店里歇了。 那十一个厢禁军两汗通流,都叹气吹嘘,对老都管说道:“我们不幸做了军健!情知道被差出来。这般火似热的天气,又挑着重担;这两日又不拣早凉行,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;都是一般父母皮肉,我们直恁地苦!” 老都管道:“你们不要怨怅,巴到东京时,我自赏你。” 那众军汉道:“若是似都管看待我们时,并不敢怨怅。” 又过了一夜。 次日,天色未明,众人起来,都要乖凉起身去。 杨志跳起来,喝道:“那里去!且睡了!却理会!” 众军汉道:“趁早不走,日里热时走不得,却打我们!” 杨志大骂道:“你们省得甚么!” 拿了藤条要打。 众军忍气吞声,只得睡了。 当日直到辰牌时分,慢慢地打火吃了饭走。 一路上赶打着,不许投凉处歇。 那十一个厢禁军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;两个虞候在老都管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,老都管听了,也不着意,心内自恼他。 卑休絮烦。 似此行了十四五,日那十四个人没一个不怨怅杨志。 当日客店里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早饭行,正是六月初四日时节,天气未及晌午,一轮红日当天,没半点云彩,其日十分大热,当日行的路都是山僻崎岖小径,南山北岭,却监着那十一个军汉。 约行了二十馀里路程,那军人们思量要去柳阴树下歇凉,被杨志拿着藤条打将来,喝道:“快走!教你早歇!” 众军人看那天时,四下里无半点云彩,其实那热不可当。 杨志催促一行人在山中僻路里行。 看看日色当午,那石头上热了脚疼,走不得。 众军汉道:“这般天气热,兀的不晒杀人!” 杨志喝着军汉道:“快走!赶过前面冈子去,却再理会。” 正行之间,前面迎着那土冈子。 一行十五人奔土冈子来,歇下担仗,十四人都去松林树下睡倒了。 杨志说道:“苦也!这里是甚么去处,你们却在这里歇凉!起来快走!” 众军汉道:“你便利做我七八段也是去不得了!” 杨志拿起藤条,劈头劈脑打去。 打得这个起来,那个睡倒,杨志无可奈何。 只见两个虞候和老都管气喘急急,也巴到冈子上松树下坐下喘气。 看这杨志打那军健,老都管见了,说道:“提辖!端的热了走不得!休见他罪过!” 杨志道:“都管,你不知。这里是强人出没的去处,地名叫做黄泥冈,闲常太平时节,白日里兀自出来劫人,休道是这般光景。谁敢在这里停脚!” 两个虞候听杨志说了,便道:“我见你说好几遍了,只管把这话来惊吓人!”老都管道:“权且教他们众人歇一歇,略过日中行,如何?” 杨志道:“你也没分晓了!如何使得?这里下冈子去,兀自有七八里没人家。甚么去处。敢在此歇凉!” 老都管道:“我自坐一坐了走,你自去赶他众人先走。” 杨志拿着藤条,喝道:“一个不走的吃他二十棍!” 众军汉一齐叫将起来。 数内一个分说道:“提辖,我们挑着百十斤担子,须不比你空手走的。你端的不把人当人!便是留守相公自来监押时,也容我们说一句。你好不知疼痒!只顾逞辩!” 杨志骂道:“这畜生不殴死俺!只是打便了!” 拿起藤条,劈脸又打去。 老都管喝道:“杨提辖!且住!你听我说。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做公时,门下军官见了无千无万,都向着我喏喏连声。不是我口浅,量你是个遭死的军人,相公可怜,抬举你做个提辖,比得芥菜子大小的官职,直得地逞能!休说相公家都管,便是村庄一个老的,心合依我劝一劝!只顾把他们打,是何看待!” 杨志道:“都管,你须是城市里人,生长在相府里,那里知道途路上千难万难!” 老都管道:“四川,两广,也曾去来,不曾见你这般卖弄!” 杨志道:“如今须不比太平时节。” 都管道:“你说这话该剜口割舌!今日天下怎地不太平?” 杨志却待要回言,只见对面松林里影着一个人在那里舒头探脑价望。 杨志道:“俺说甚么,兀的不是歹人来了!” 撇下藤条,拿了朴刀,赶入松林里来,喝一声道:“你这厮好大胆!怎敢看俺的行 货!” 赶来看时,只见松林里一字儿摆着七辆江州车儿;六个人,脱得赤条条的,在那里乘 凉;一个鬓边老大一搭朱砂记,拿着一条朴刀。 见杨志赶入来,七个人齐叫一声“阿也,”都跳起来。 杨志喝道:“你等是甚么人?” 那七人道:“你是甚么人?” 杨志道:“你等小本经纪人,偏俺有大本钱?” 那七人问道:“你颠倒问!我等是小本经纪,那里有钱与你!” 杨志又问道:“你等莫不是歹人?” 那七人道:“我等弟兄七人是濠州人,贩枣子上东京去;路途打从这里经过,听得多人说这里黄泥冈上时常有贼打劫客商。我等一面走,一头自道:“我七个只有些枣子,别无甚财务,只顾过冈子来。 上得冈子,当不过这热,权且在这林子里歇一歇,待晚凉了行,只听有人上冈子来。 我们只怕是歹人,因此使这个兄弟出来看一看。 ”杨志道:“原来如此。也是一般的客人。却才见你们窥望,惟恐是歹人,因此赶来看一看。” 那七个人道:“客官请几个枣子了去。” 杨志道:“不必。” 提了朴刀再回担边来。 老都管坐着,道:“既是有贼,我们去休。” 杨志说道:“俺只道是歹人,原来是几个贩枣子的客人。” 老都管别了脸对众军道:“似你方才说时,他们都是没命的!” 杨志道:“不必相闹;俺只要没事,便好。你们且歇了,等凉此走。” 众军汉都笑了。 杨志也把朴刀插在地上,自去一边树下坐了歇凉。 没半碗饭时,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,挑着一付担桶,唱上冈子来;唱道∶赤日炎炎似火烧,野田禾稻半枯焦。 农夫心内如汤煮,公子王孙把扇摇!那汉子口里唱着,走上冈子来松林里头歇下担桶,坐地乘凉。 众军看见了,便问那汉子道:“你桶里是什么东西?” 那汉子应道:“是白酒。” 众军道:“挑往那里去?” 那汉子道:“挑出村里卖。”众军道:“多少钱一桶?” 那汉子道:“五贯足钱。” 众军商量道:“我们又热又渴,何不买些吃?也解暑气。” 正在那里凑钱,杨志见了喝道:“你们又做甚么?” 众军道:“买碗酒吃。” 杨志调过朴刀杆便打,骂道:“你们不得洒家言语,胡乱便要买酒吃,好大胆!” 众军道:“没事又来鸟乱!我们自凑钱买酒吃,干你甚事?也来打人!” 杨志道:“你这村鸟理会得甚么!到来只顾吃嘴!全不晓得路途上的勾当艰难!多少好汉被蒙汗药麻翻了!” 那挑酒的汉子看着杨志冷笑道:“你这客官好不晓事!早是我不卖与你吃,——却说出这般没气力的话来!” 正在松树边闹动争说,只见对面松林里那伙贩枣子的客人提着朴刀走出来问道:“你们做甚么闹?” 那挑酒的汉子道:“我自挑这个酒过冈子村里卖,热了在此歇凉。他众人要问我买些吃,我又不曾卖与他,这个客官道我酒里有甚么蒙汗药,你道好笑么?说出这般话来!” 那七个客人说道:“呸!我只道有歹人出来。原来是如此。说一声也不打紧。我们正想酒来解渴,既是他疑心,且卖一桶与我们吃。” 那挑酒的道:“不卖!不卖!” 这七个客人道:“你这鸟汉子也不晓事!我们须不曾说。你左右将到村里去卖,不般还你钱,便卖些与我们,打甚么要紧?看你不道得舍施了茶汤,便又救了我们热渴。” 那挑酒的汉子便道:“卖一桶与你不争,只是被他们说的不好——又没碗瓢舀吃。” 那七人道:“你这汉子忒认真!便说了一声,打甚么要紧?我们自有瓢在这里。” 只见两个客人去车子前取出两个椰瓢来,一个捧出一大捧枣子来。 七个人立在桶边,开了桶盖,轮替换着舀那酒吃,把枣子过口。 无一时,一桶酒都吃尽了。 七个客人道:“正不曾问你多少价钱?” 那汉道:“我一了不说价,五贯足钱一桶,十贯一担。” 一个客人把钱还他,一个客人便去揭开桶盖兜了一瓢,拿上便吃。 那汉去夺时,这客人手拿半瓢酒,望松林里便去,那汉赶将去。 只见这边一个客人从松林里走将出来,手里拿一个瓢,便来桶里舀了一瓢。 那汉看见,抢来劈手夺住,望桶里一倾,便盖了桶盖,将瓢望地下一丢,口里说道:“你这客人好不君子相!戴头识脸的,也这般罗噪!” 那对过众军汉见了,心内痒起来,都待要吃。 数中一个看着老都管道:“老爷爷,与我们说一声!那卖枣子的客人买他一桶吃了,我们胡乱也买他这桶吃,润一润喉也好,其实热渴了,没奈何;这里冈子上又没讨水吃处。老爷方便!” 老都管见众军所说,自心里也要吃得些,竟来对杨志说:“那贩枣子客人已买了他一桶吃,只有这一桶,胡乱教他们买吃些避暑气。冈子上端的没处讨水吃。”杨志寻思道:“俺在远远处望这厮们都买他的酒吃了;那桶里当面也见吃了半瓢,想是好的。打了他们半日,胡乱容他买碗吃罢。” 杨志道:“既然老都管说了,教这厮们买吃了,便起身。” 众军健听这话,凑了五贯足钱,来买酒吃。 那卖酒的汉子道:“不卖了!不卖了!这酒里有蒙汗药在里头!” 众军陪着笑,说道:“大哥,直得便还言语?” 那汉道:“不卖了!休缠!” 这贩枣子的客人劝道:“你这个鸟汉子!他也说得差了,你也忒认真,连累我们也吃你说了几声。须不关他众人之事,胡乱卖与他众人吃些。” 那汉道:“没事讨别人疑心做甚么?”这贩枣子客人把那卖酒的汉子推开一边,只顾将这桶酒提与众军去吃。 那军汉开了桶盖,无甚舀吃,陪个小心,问客人借这椰瓢用一用。 众客人道:“就送这几个枣子与你们过酒。” 众军谢道:“甚么道理!” 客人道:“休要相谢。都一般客人。何争在这百十个枣子上?” 众军谢了。 先兜两瓢,叫老都管吃一瓢,杨提辖吃一瓢。 杨志那里肯吃。 老都管自先吃了一瓢。 两个虞候各吃一瓢。 众军汉一发上。 那桶酒登时吃尽了。 杨志见众人吃了无事,自本不吃,一者天气甚么热,二乃口渴难煞,拿起来,只吃了一半,枣子分几个吃了。 那卖酒的汉子说道:“这桶酒被那客人饶了一瓢吃了,少了你些酒,我今饶了你众人半贯钱罢。” 众军汉凑出钱来还他。 那汉子收了钱,挑了空桶,依然唱着山歌,自下冈子去了。 那七个贩枣子的客人立在松树傍边,指着这一十五人,说道:“倒也!倒也!” 只见这十五个人,头重脚轻,一个个面面厮觑,都软倒了。 那七个客人从松树林里推出这七辆江州车儿,把车子上枣子都丢在地上,将这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内,遮盖好了,叫声“聒噪”,一直望黄泥冈下推去了。杨志口里只是叫苦,软了身体,挣扎不起,十五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七个人把这金宝装了去,只是起不来,挣不动,说不得。 我且问你∶这七人端的是谁?不是别人,原来正是晁盖,吴用,公孙胜,刘唐,三阮这七个。 却才那个挑酒的汉子便是白日鼠白胜。 却怎地用药?原来挑上冈子时,两桶都是好酒,七个人先吃了一桶,刘唐揭起桶盖,又兜了半瓢吃,故意要他们看着,只是叫人死心塌地,次后吴用去松林里取出药来,抖在瓢里,只做走来饶他酒吃,把瓢去兜时,药已搅在酒里,假意兜半瓢吃;那白胜劈手夺来倾在桶里∶这个便是计策。